曾經想說的故事

　　DOLL






　　不要走。
　　渴望著、奢求著。

　　永遠也不會如妳願。
　　似乎聽見上天這麼回答我，把所有的期望摔得粉碎。


　　「小姐。」
　　什麼都不真實。

　　因為一切都不屬於我。

　　「到進食時間了，請用餐。」　
　　什麼都像虛偽。

　　因為沒有信賴的權利。

　　「來，小心點。」
　　什麼都不合邏輯。

　　因為我，早就沒了生命。

　　「小姐……我再求妳了。」
　　沒有任何要求的權利啊，早知道的。

　　偏偏要去犯錯，是人類的本性。

　　「請睜開眼睛吧……」
　　指間碰觸眼角，輕柔地、悲悽地。

　　涵蓋悲情，我懂。

　　「少爺他……是如此愛妳，為什麼要辜負他的心？」
　　指間滑至鼻翼，冷淡地、無奈地。

　　「為什麼……要選擇消失？」
　　哽咽了。

　　都是我害的？害週遭變悲傷？
　　都是我害的？害摯愛染上痛？

　　「沒有……選擇的權利……」
　　斷斷續續地，像是機械低語。

　　「小、小姐……？」
　　震懾著，我明白。

　　「藝、藝！小姐開口說話了！說話了！」
　　朦朧，腦袋被闇籠得漆黑。

　　最後，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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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紗，看看這花。』
　　茉莉色，美極了。

　　卻襯托出我的骯髒。

　　『香吧？這可是這裡特產的。』
　　淡花香，迷死人。

　　卻襯托出我的污穢。

　　『紗，聽著，這是代表永遠的東西。』
　　銀亮的，甚至在夜空下仍閃爍著。

　　永遠，聽起來好淒美。

　　『永遠都不能扔下它，懂嗎？嗯？』
　　光滑的，甚至在泥砂中仍無粗糙。

　　永遠，聽起來好甜蜜。

　　『我愛妳……魅紗。』
　　三個字，動聽。

　　愛，聽起來好令人沉醉。


　　最後，卻破了。

　　破了，破了。
　　向玻璃摔在地般的破裂。

　　有刺耳的墜地聲，刺痛著心。
　　有悲涼的風吹聲，悲悼著愛。


　　『為什麼……紗？紗－－－』
　　伸出雙手，摀住耳朵。

　　這是我願意的。

　　
　　在夢中，似乎看見了若隱若現的黑影子。
　　它震著魁梧的雙翅，拿著鋒利的銀彎刀。

　　「願不願意，從此化為無生命體？」

　　灰暗的瞳，失了生氣。


　　「我……願意。」


　　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冽？哇！好美。』
　　陰柔的粉，在腦中漸漸墮落成灰。

　　『好香呢，冽。』
　　消失了原有的光采，消失了原有的魅力。

　　『永遠……呢？』
　　代表著甜蜜的承諾，銷聲匿跡。

　　『嗯！冽說的我都聽。』
　　似乎看見遠方閃爍著身影，不真實。

　　『我也愛你啊……冽。』
　　漸漸清楚，漸漸現形。

　　
　　對不起，對不起，冽。
　　我連最後一句話也沒能回答你。


　　這是我自願的啊，冽。
　　永遠也不會有答案……


　　夢中展露的黑影，就是自甘墮落的証明。





　　-to be continued